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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花】假如李相夷掉马后发现自己踹崽了

私设方花已经两情相悦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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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相夷还是掉马了,吻颈一出,气如贯虹,除了李相夷没有第二个人使得出来。


  而方多病看着那凛然却迅速温和下来的长剑,眼中或震惊或了然,更多的却是悲愤。


  方多病不明白,明明自己与他经历了那么多,甚而生了情意,连那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而李莲花却连这个都瞒着他。


  “李相夷,你果然是李相夷!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与你推心置腹,没有半分欺言诓瞒,而你呢?一直当我是傻子么?!”方多病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相夷,“李相夷,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方小宝……”李相夷不自在的收起吻颈,“我……”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绝起来还真的没路,局面变成这样根本不是他想看到的。


  李相夷刚要解释,可转念一想,南胤之事甚是危险,且碧茶之毒也很快就会夺去他的性命,届时方多病不知会伤心多久。

  

  若是两人决裂,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这么想着,李相夷看向方多病,故作无所谓:“不算什么,你在我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偶尔用来解闷的工具罢了。我的身份告不告诉你都无伤大雅,再怎么,随便骗你两句,说点甜言蜜语,你还不是乖乖跟在我身后做这做那?”


  果然,方多病手腕颤了颤。


  “所以在四顾茶会上冷眼旁观我对你的维护,你却不置一词,只是觉着我傻,好玩么?”


  “在我对你剖白真心,诉说情意的时候,你心里竟只是把我当解闷的工具么?”


  “在我不顾性命站在你身前保护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也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方多病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的诘问他,身旁秋风骤起,带着入骨的冷意,连带着浑身上下都痛起来,尤其是小腹,针扎一般,李相夷颤了颤,不着痕迹的护了护肚腹,咬牙道:“是。”


  “好,真是好的很!”方多病连声道好,不甚在意的擦掉眼角的泪,“是我识人不清。”


  方多病自小便仰慕李相夷,即使后者隐瞒了身份,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仍然奋不顾身的爱上他,保护他,原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自己入了戏,叫别人看了笑话。


  最后,似是确定了什么,他道:“李相夷,杀我爹的人其实就是你吧?我爹身上的铁甲金枪不入,唯独怕你手上与他的铁甲同出一脉的吻颈,亏我之前一直为你开脱,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看你了!”


  铁甲?吻颈?


  李相夷一愣,心底涌上一个诡秘的猜测,却立即被方多病横在他颈上的剑夺去了神思。


  “李相夷,你为何不说话?你说话啊!”方多病眼眶微红,额上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李相夷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但现在不是继续与方多病对峙的时候,他先前因为救方多病擅自动用内力,如今身体已然不济,体内碧茶隐隐发作,小腹处也微微钝痛,为了支开方多病只得道:“我之前是戏弄于你,但你爹不是我杀的,我劝你,还是动动脑子,另去寻仇吧。”


  “既是如此,到这个地步你也没必要撒谎,关于我爹的事,我暂且信你一次。”方多病果然收了剑,却顺势扬起袍子割去一角,那袍角被风吹起来,遮盖住李相夷愈发苍白的脸色。

  

  只听方多病厉声道,“我今日与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即使山河倒转,也再不回头。李相夷,你我恩断义绝。我爹的仇我会去报,只是你我的仇,往后我总会讨回来的!”


  方多病留话便走,背影决绝,今日这事给他冲击太大,他没办法保持冷静,再不走,他真怕自己会对李相夷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眼看着人走远了,李相夷方克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小腹处的疼痛逐渐无法忽视起来,他忍不住低低痛呼着,腿/间仿佛流下一股温热,他心尖一凛,有些慌。


  撩起袍子一看,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怎么了?”恰好笛飞声赶过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正要找李相夷算账,没想到又见到他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


  “我……我可能。”李相夷拽着他的袖子,颤声道,“我可能有孕了。”


  笛飞声:“啊?”


  ……


  李相夷确实有孕了,知道这事儿李相夷自己还算有点准备,笛飞声却是很不自在,这一路上以他那不通风月的脑子实在没看出来李相夷和方多病是一对儿。


  震惊之余,为了李相夷不死,留着命以后光明正大把武林第一的位子输给他,他不得不为他输送内力保胎。


  一切事毕,已经过去七日了。


  笛飞声恢复记忆,还有金鸳盟的事情要处理,实在不宜逗留太久,如此就只剩下了李相夷一人。


  看着曾经热热闹闹的莲花楼只剩下他和狐狸精,李相夷顿觉孤寂。


  他从人声喧嚣中来,本以为已经习惯了苦寒孤寂,没想到再次陷入喧嚣后拔身而出,才发现曾经他避之不及的东西是如此珍贵。


  他摸摸未曾显形的小腹,低叹,“方小小宝,如今啊,只有你陪着我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本以为那次诀别会是他和方多病的最后一面,没想到寻黄泉府主的时候,线索竟直指天机山庄。


  李相夷敲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方多病为了闯荡江湖把天机堂闹的鸡飞狗跳。


  听见有人敲门,方多病正想着利用开门的功夫偷跑出去,没想到迎面碰上了李相夷。


  两人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天机堂主何晓惠拎着方多病的耳朵把人扒拉开,“想闯江湖?也不看看你娘这天机堂外的机关允不允许!”


  方多病面上有些不好看,任谁在“仇人”面前被揪耳朵也不会自在。


  李相夷也没想到在这会遇见方多病,他以为他暂时不会回天机山庄的。


  他看着何晓惠,举手作揖,“庄主。”


  后者这才发现李相夷的存在,忙松开方多病,“敢问你是?”


  “我是莲花楼楼主李莲花,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李相夷笑道,宛如春风拂面,很招人喜欢。


  何晓惠立刻喜笑颜开,“原来是李神医,快请进快请进!”


  可方多病却立马嗤笑一声,嘟囔一声“见鬼的李莲花”,可转身就被何晓惠拍了一巴掌,“嘟囔什么?快去给李神医准备餐食!”


  “准备什么准备?我方多病从不会伺候一个江湖骗子!”


  方多病说完转头就走,可没过多久,便不情愿的被他娘叫去陪李相夷吃饭。


  饭桌上,李相夷到底是个老狐狸,神色自诺,方多病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李相夷说那金丝贡菜好吃,他就把贡菜全部吃掉,李相夷说那鸭肉炖的软烂,汤也好喝,方多病就把连汤带肉全部喝掉,只剩下一堆骨头,到最后李相夷没动多少,方多病倒是撑得走不动路。


  饭毕,李相夷被引到厢房休息,方多病实在忍不住跟过去讥讽,“怎么?李大侠是没钱了么?跑到我家来蹭吃蹭喝?”


  中午害恶心没怎么吃东西,李相夷头有些晕,胃里更是难受,他不着痕迹的护着小腹,捏捏额角,“我是为查黄泉府主的事情而来,方大少爷若是无事,便不要来烦我。”


  “查黄泉府主?”方多病想到什么似的一顿,随即神色戏谑,抱臂看着他,“李相夷,你不会是离了本少爷的照顾后悔了,来求我回头的吧?”


  “随你怎么想。”李相夷抬步便走,可没走两步,眼前一晕,若非方多病眼疾手快扶住他人已经跌地上了。


  “你这是怎么了?”方多病习惯性的揽着他的腰,敏感的察觉到掌下细韧的腰肢仿佛粗了些。


  “我没事。”李相夷怕他发现端倪,扯开他的手,人就要往屋里走,只想着晕也不能晕在方多病面前,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晕过去之前他还在想,完了。


  ……


  李相夷再次醒来的时候,方多病正抱臂在他床前站着,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后者察觉到他的动作立时活络起来。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看到方多病这么殷勤,李相夷便知道自己有孕的事情瞒不住了。


  他低咳一声,接过方多病递过来的水,小口抿着,长睫微垂,遮盖住无所适从的神色,事到如今,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方多病。


  “我,我都知道了。你医术不错,应该也知道了。”倒是方多病先开的口,他把玩着手上的玉佩穗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挺开心的。”


  “嗯。”李相夷放下茶盏,干巴巴道,他明明是个舌灿莲花的人,如今却什么浑话也说不出了,关于这个孩子他完全可以骗方多病,可这次他不打算这么做,方多病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李莲花,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我们要说清楚。”方多病窝下身子蹭到李相夷面前,“其实我回天机山庄的路上就已经想清楚了,我可以不信全天下所有人,但就是不能怀疑你,你对我隐瞒身份,说那种话肯定是有你自己的考虑,我理解。那日一时不信你,让你一番话气糊涂说出那种话也是我冲动了,所以我费尽心思想要出去找你,可我娘那边却……没想到你来了。现在我给你机会和我解释。只这一次,你把隐瞒我的都告诉我,行不行?”


  方多病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你的爱人,是可以依靠的人,别把我当小孩子。”


  李相夷微微动容,却是话只说了一半,仍是嘴硬,“其实是我觉得师兄的事情牵扯太多,有危险。而且我发现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自在,何就此机会不甩掉你?”


  “然后呢?”方多病似是不信,等着他继续说。


  “就这些。”李相夷侧过身子,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觉。”


  “李相夷,你再不说实话,我可生气了。”话虽这么说,可方多病躺在他身后,大手放到李相夷小腹上微微摩擦着,动作很温柔,“给你问诊的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圣手药王南实甫,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和我坦白么?”


  李相夷呼吸一窒,却听方多病接着道:“你是怕自己以后碧茶毒发惹我伤心才甩掉我的吧?相夷,你的嘴可以骗人,眼睛却骗不了人,你喜欢我,我知道,因为你看我时的眼神与看别人不一样。我与你置气,不过是因为你这张得理不饶人,张口就是胡话的嘴。李相夷,李莲花,你嘴里就不能说一句真话么?”


  方多病冰雪聪明,果然什么样瞒不过他,李相夷这才起身,回望向他,有些无奈,“我只是不想你太过伤心。”


  “所以你就一个人担下所有事,把我赶走,甘愿让我误会你,恨你一辈子?”方多病接着反问他,“我太生气了李相夷!你想想怎么哄我吧。”他说完躺倒不动,也不再理会李相夷。


  李相夷在这方面也是木头一个,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撒个娇?想想还是算了,他也做不来那些。


  李相夷有些笨拙的俯身吻上方多病的唇瓣,后者没有反应,任他动作,李相夷吻了一会儿,干脆不吻了,捂着小腹轻嘶一声,方多病果然紧张起来。


  “怎么了?肚子疼么?我去找药王!”


  李相夷点点头又摇摇头,拽住方多病把额抵在他肩上,哑声道,“别去,方小宝,你这是肯理我了?”


  “生气归生气,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方多病扶着他躺倒,“好好休息,我去找人来给你看看。”


  “倒也不用找人。”李相夷拽着他不放,“你原谅我,我自然就好了。”


  “你又骗我?”方多病这时也气不起来了,他无奈的把人揽到自己怀里,半是威胁道,“以后你要是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赶我走,本少爷一定会把你掳到天机山庄,藏起来,叫你一辈子都逃不脱,跑不掉,只能看着我,念着我,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方小宝。”李相夷窝在他怀里懒懒道,事到如今他也累了,方多病怀里太过温暖,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


  果然,这个世上最懂他的莫过于方多病了,他又如何舍得再把他推开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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